第一健康报道对话常远教授：从采集痊愈者血浆治疗感染者谈起

郝健一2020-02-15 17: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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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第一健康报道

2020-02-15 17:54:27

聚焦健康中国 抗疫（第一健康报道北京 记者郝健一）

 

第一健康报道消息，国家“千人计划”特聘专家、钱学森学派人类健康系统工程团队细胞治疗专家罗盖教授曾在2020年1月27日、2月12日两度紧急建议：为了在抗疫系统工程中紧急实现大幅降低患者致死率的整体可靠性，应最大限度采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痊愈者的血浆作为重大资源，用于紧急抢救危重患者，并提供了技术总体方案要点。他认为这是短期内紧急抢救新冠病毒肺炎危重症患者生命的唯一最迅速且安全有效的途径。

 

罗盖教授（左一）与俞梦孙院士 常远教授在一起

 

2020年2月13日晚召开的湖北省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新闻发布会上，武汉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公布：康复患者体内有大量的综合抗体对抗病毒，金银潭医院正在开展康复病人恢复期血浆的输注，目前已显示出初步效果。

 

2月14日央视新闻1+1截图

 

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首次有一线医疗专家确认了“血清疗法”用于临床救治。

实际上，在国家卫健委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四版)》中就已经正式提出，对重型、危重型病人治疗措施“可采用恢复期血浆治疗”。

2月15日，国新办在武汉的新闻发布会（右为焦雅辉）

2月15日，国新办在武汉的新闻发布会上，针对重症救治问题，国家卫生健康委医政医管局副局长焦雅辉明确表示：在武汉重症定点医院前一个阶段救治经验的基础之上，专门形成了重症和危重症患者诊疗方案，提出了抗病毒治疗方法、氧疗方法，中西医结合治疗的方法，以及恢复患者的血浆治疗等一系列方法。

至此，罗盖教授的建议尘埃落定

今天下午，中国航天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院教授、钱学森决策顾问委员会委员、人类健康系统工程委员会常务副主任委员兼秘书长常远接受第一健康报道独家采访，介绍了罗盖教授“关于把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痊愈者的血浆作为重大资源，用于紧急抢救危重患者建议”的源起。

常远教授资料图

第一健康报道：

作为钱学森学派生命系统工程团队暨人类健康系统工程团队核心成员，您是怎么看待病毒和罗盖教授建议的？

常远教授；

“病毒”与人一样具有生命力，人本身作为历经数十亿年漫长进化历程的生命系统(病毒亦是如此)，是具有高级意识活动的、身心紧密结合并紧密作用的、开放的、动态的复杂巨系统，具有非凡的智慧和极其强大的自组织、自适应、自修复功能；其中的许多功能平常并未被激发出来。只有尊重并不断认识、顺应生命复杂巨系统的规律，并充分激发生命系统的巨大潜能，才可能更好地实现人类健康，甚至产生神奇的效果。

这是实现人民健康乃至人类健康这一庞大的健康系统工程所需的重要指导思想和坚定的理论自信的方法论；也是理解习近平主席“把以治病为中心转变为以人民健康为中心”，“全方位、全周期 保障人民健康”，“让广大人民群众享有公平可及、系统连续的预防、治疗、康复、健康促进等健康服务”等健康系统观的科学依据之一。

华裔科学家罗盖(Peter K. LAW)教授，从20世纪70年代中期开始，就是人类基因治疗及体细胞治疗(Human Gene Therapy and Somatic Cell Therapy)的世界首创者。由于他在世界上发表的所有学术论文以及主要专利都是英文的，所以，只有通过在网上用“Peter K. LAW”所有，才能看到他的学术成果。他是一位站在世界细胞治疗、基因治疗前沿的，具有极高创造性、极强研发实力、理论紧密结合实践、知行合一的世界著名科学家。

罗盖教授的建议既有远见，又有现实意义。对具有强大而神奇的自组织、自适应、自修复功能的“万物之灵”人的血资源中的抗疫物质进行研究、开发和利用，是人类健康的重大科技领域。他提出的基于痊愈者血液资源的治疗方案并也不限于应对本次COVID-19疫情。

第一健康报道：

您如何理解现在“没有特效药”的治疗手段？

常远教授：

尽管新冠病毒肺炎患者的致死率(2%左右)远远低于SARS (10%左右)，但因至今尚无成熟的特异性治疗方法，受新冠病毒感染的患者主要依靠其自身生命系统的天然免疫系统被激发出的自修复机制得以战胜病魔，其中的危重患者则易因严重的急性肺损伤甚至全身性的器官衰竭而死。

目前，新冠病毒肺炎的技术对策主要以对症治疗为主，“治标”不“治本”。通过将靶点聚焦于病毒本身的方式，在短期内尚不能研发出成熟的免疫药物。但是，如果通过(提取治愈者)血液中已产生的成功清除病原(病毒或细菌)的抗体物质，就可以达到让更多患者自身生命系统的天然免疫系统被激发出来，从而使其自修复机制得以恢复，达到治愈的效果。

人体系统的血浆(含血清)是具有众多成分的复杂系统，其潜在应用潜力巨大。在当前须果断采取有效措施紧急大幅降低致死率的情势下，这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第一健康报道：

有些专家说：许多抗体不但无功，反而会引发细胞因子风暴，导致患者迅速衰竭死亡。

常远教授：

罗盖教授认为：“抗体不但无功，反而会引发细胞因子风暴，导致患者迅速衰竭死亡。”一说，缺乏直接证据。

细胞因子风暴的成因，首先是大剂量使用激素和抗生素杀伤巨噬细胞、T细胞和B细胞造成的。杀伤巨噬细胞、T细胞致使病毒滋长；杀伤B细胞减少抗体生产。

所以，采用血清疗法后，最好将激素和抗生素用量减半，2周后再減半。

常远教授与团队在WHO总部

昨天钱学森学派人类健康系统工程团队将罗盖教授的建议及技术总体方案对外公布后，抗疫前线的领导、医务专家及其他各界人士提出了不少具体的技术咨询问题，罗盖教授正在逐一解答中。我们拟精选出100个各界关注的问答，尽快汇总成一本《关于在抗疫系统工程中采用血清疗法紧急抢救新冠病毒肺炎危重患者的100个问题》，指导抗疫实践。

第一健康报道：

罗盖教授的方案对感染初期的轻型或普通型患者也能用吗？患者病程加重，医生开始采用大剂量激素和抗生素后，会不会影响血清治疗效果？

常远教授：

我1月11日在武汉时，曾和罗盖教授探讨过这个问题。他的看法是：血清疗法对初期感染的患者，疗效应该比被以感染了一段时间的患者更好。

但可惜的是，一旦患者被确诊耽误的时间过长的话，便给了病毒长时间繁殖的机会。这种情况下，许多医生除了加强激素和抗生素剂量、对症治疗外，别无他法。

要知道，生命系统是一个紧密联系、充满已知和未知相互作用的复杂巨系统。采取任何一种治疗措施，都要充分考虑到对生命系统其他部位的已知影响和未知影响。医生们如果头脑简单，用还原论(而不是系统论)的头脑认识和处理疾病，很容易忽略这些问题，给患者的生命带来巨大的风险。过去不少医生不分由头，过于随意地对黏膜免疫系统的扁桃体或阑尾(器官化淋巴组织)进行手术切除，就是这种思维。

俞梦孙院士人民健康系统工程演讲PPT截图（资料图）

虽然医生们都会知道，加强激素和抗生素剂量的做法并不能杀死病毒，但却忽视了这样做会造成对巨噬细胞和其它免疫細胞的伤害。虽然后期血清疗法有效地中和了病毒入侵肺细胞，非中和抗体也标志了病毒，引导巨噬细胞吞噬了病毒，但可怕的是，这些巨噬细胞都是被激素伤害了的巨噬细胞，病毒不但未被消灭，反而会更大规模繁殖起来，导致巨噬细胞分泌大量细胞因子，引发细胞因子风暴。所以，对所有疑似患者必须尽早确诊，尽早使用血清疗法，降低激素和抗生素，而服用医嘱的辅酶Q-10 (Coenzyme Q-10)、维生素E或Omega 3、Omega 6、Omega 9。

第一健康报道：

疫情仍然复杂、紧急、严峻。从人类健康系统工程或抗疫系统工程角度来说，如何分析并给出技术指导？

常远教授：

对患者进行治疗的微观方面最需要关注的问题之一，在上面谈论大剂量使用激素和抗生素的风险时已经说了。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善于运用系统科学、系统思维、系统方法研究解决问题……”新时代的中国，是一场针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的抗疫系统工程，举世瞩目。果断采取隔离措施紧急切断传染途径，加之果断采取有效措施紧急大幅降低致死率、避免后遗症，是这场系统工程一开始就必须牢牢攥紧的两端。后者相对前者，难度极大，是需要攻克的真正难关。在前端，要迅速实现确诊患者、疑似患者被100%隔离，疑似患者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比如1个小时内)被100%确诊并及时进入治疗阶段；在末端，争取零死亡率、零后遗症率，都需要有系统思维。

中国航天社会系统工程实验室供图

从方法论层面来说，系统论是整体论与还原论的辩证统一。客观而言，这3类方法论，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都在用，毕竟面对的原型都是同一个生命系统。但现代西方医学还原论的力量明显很强，而中医这样的传统医学天生就具有很强的整体论。在人类健康系统工程及抗疫系统工程中，应当基于可靠性工程原理，在相容的前提下，以系统并联结构，最大限度地多管齐下(含中西医并重)，把各种已有资源的巨大潜力充分释放，只有这样，才能涌现“大成智慧”(钱学森语)和强大合力，在整体上迅速提升攻关成效。

向世界展现中国特色的巨大机遇

常远教授最后特别强调：

在人类健康系统工程及抗疫系统工程中，应当基于可靠性工程原理，在相容的前提下，以系统并联结构，最大限度地多管齐下(含中西医并重)，把各种已有资源的巨大潜力充分释放；其中，基于“整体论”和“还原论”辩证统一的“系统论”，以中医为代表的传统医学要在“系统并联结构”中有100%的参与率(向世界展现中国特色的巨大机遇)。只有这样，才能涌现“大成智慧”(钱学森语)和强大合力，在整体上迅速提升攻关成效。

（责编 秋时雨）